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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尤里西斯依詢地址找到了野貓酒吧,這間酒吧位在都市郊區,地理位置算是相當偏僻。原以為進去後可以悠閒的喝一杯啤酒,但是當尤里西斯才剛跨進門檻不到半步,他就明白不是這麼回事。

  酒吧裡呈現一片混亂,許多喝醉的客人正喧鬧著,不時還有酒瓶往尤里西斯的方向飛過去。穿越正在打牌及划酒拳的男人們,尤里西斯鎮定的在吧台前坐下,他向酒保要了一杯黑啤酒後就咕嚕咕嚕的一口飲盡。

  「先生,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的樣子,不要緊吧?」酒保又送上一杯黑啤酒,當尤里西斯想要婉拒時,這名年輕的調酒師卻表示這杯是他請客。

  尤里西斯沒有答話,他又將啤酒一口喝完,其實他不喜歡喝酒,而且酒量也不是很好,但在煩惱的時候來幾杯冰啤酒倒是不錯。

  尤里西斯將酒杯跟錢推向酒保,這時他才看清這名調酒師的長相,這名男子非常年輕,外貌稱不上俊美卻非常斯文,彬彬有禮的模樣跟這間酒吧非常不相稱,尤里西斯一度懷疑這名酒保可能只是一抹幻影。

  「我是來這裡找人的,聽說有個叫卡菲的女人時常在這裡出沒,她是靈魂治療師。你知道她在哪嗎?」

  「卡菲?」調酒師歪頭想了一會兒,他的黑色瀏海很長,幾乎可以蓋住那雙翠綠色的眼眸。如果這孩子是貓,那一定是隻美麗的公貓,尤里西斯這麼想著。

  「原來你是卡菲小姐的朋友。」調酒師向尤里西斯露出一抹親切的微笑,他指著吧台右邊的一扇門說道:「從那扇門進去後左轉,一直走到底會有一個休息室,卡菲小姐就在那間房間裡。」

  尤里西斯點點頭,抽身離開吧台的座位後,他便依照調酒師的指示打開那扇破舊的門扉。轉動有點扭曲的門把,一條紅色走道便出現在尤里西斯的面前,當他走到左邊走道的盡頭時,的確有一扇半敞開的門扉。

  尤里西斯豪不客氣的一腳把門踹開,當房內的景象映入眼簾時,尤里西斯的表情變得萬分錯愕,因為他看見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正騎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身上。

  「你是誰?」那名女子回頭望著尤里西斯,她留著一頭長及腳踝的烏黑秀髮,帶著敵意的夜藍色瞳孔緊盯著尤里西斯,此時她就像一頭充滿警戒的雌豹般美麗。

  面對女子的質問,尤里西斯才突然回過神來,當他們兩人直視對方時,尤里西斯的眼角餘光瞥見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,那名男子七孔流血,膚色呈現駭人的蒼白。

  「妳就是卡菲?那個男人是妳殺的?」尤里西斯震驚的指著男子屍體。

  「……做到一半的時候就突然掛掉了,可能是毒癮發作引起其他的併發症吧。」卡菲攏了攏烏黑的長髮,雖然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遮蔽,但柔順的秀髮卻遮掩的剛剛好。

  她拿起一旁的手機,一邊撥號一邊不忍不住抱怨道:「看來又要找那傢伙來幫忙收屍了,雖然人不是我殺的,但我不想被這男人牽連,雖然有點可惜,但報酬就用『司芬克斯的翅膀』吧!」

  「你叫尤里西斯吧?找我有什麼事?」寄出簡訊後,卡菲便離開床鋪上的屍體,她背對尤里西斯穿上衣服。那是一件與亞德蕾雅截然不同的靈魂治療師制服,雖然同樣都是黑色套裝,但材質與款式卻相差甚大。

  「聽過一幅叫做驢子皮的畫嗎?那是一幅被詛咒的畫像,亞德蕾雅說妳可以幫我。」尤里西斯緩緩開口說道,雖然他不確定眼前這個叫卡菲的女人是否值得信任,但他現在卻必須藉助她們的力量才能解開畫像的秘密。

  儘管尤里西斯不喜歡嘮嘮叨叨的靈魂治療師,但卡菲這個素行不良的女人根本就無法與靈魂治療師畫上等號。據尤里西斯所知,神職人員的言行舉止必須謹慎小心,戒酒戒色等等之類的規範就更不用說了。

  「亞德蕾雅?是嗎?看來她終於決定要幫我畫『瞳魔』了。」卡菲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,她雙手環胸的望著尤里西斯說道:「以往請求我幫忙的人都是要收取費用,不過你的金額已經由亞德蕾雅支付。瞳魔的價值可以抵得上五十個人的費用,看來你這次真是撿到便宜了。」

  「哼,我倒是沒想到請靈魂治療師幫忙還要收費,妳真的是靈魂治療師嗎?跟亞德蕾雅比起來,品行也未免差太多了吧!」尤里西斯不屑的輕哼一聲,他打從心裡不喜歡這個滿腦都是錢的女人。

  「看來亞德蕾雅沒把實情告訴你,我的確是靈魂治療師沒錯,不過我是『黑暗靈魂治療師』,進駐在『樂園』裡的黑暗靈魂治療師可是比一般靈魂治療師還要強好幾百倍。亞德蕾雅無法看透那幅畫的真相,但我卻能看得一清二楚,我想這樣解釋你應該就明白了吧?」無視尤里西斯對自己輕蔑的態度,卡菲只是面無表情的解釋著。

  尤里西斯一邊盯著卡菲一邊思考,為了解開驢子皮的詛咒之謎,他的確需要卡菲的幫助。雖然他對卡菲有著極大的偏見,但他卻別無選擇,如果這只是短暫的合作關係,那稍微忍耐一下也無所謂。

  「好吧,反正我對妳們身分的差異一點興趣也沒有,我只在乎妳是否真的能幫我解開那幅畫的秘密。」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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