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世界真令人作嘔!
切斯特隨手拿了把剪刀,然後把自己的頭髮給剪得亂七八糟,這樣他就不必再浪費時間去整理它們。把頭髮剪得參差不齊還不夠,他還用剃刀把自己的眉毛剃掉。
最好再把眼睛戳瞎、割掉鼻子再順手把嘴巴縫上,這樣描寫他的筆者就不用交代切斯特這個人到底是生得什麼模樣。
這個世界真令人作嘔!
切斯特隨手拿了把剪刀,然後把自己的頭髮給剪得亂七八糟,這樣他就不必再浪費時間去整理它們。把頭髮剪得參差不齊還不夠,他還用剃刀把自己的眉毛剃掉。
最好再把眼睛戳瞎、割掉鼻子再順手把嘴巴縫上,這樣描寫他的筆者就不用交代切斯特這個人到底是生得什麼模樣。
在一場大雨滂沱的夜裡,一輛馬車急駛在樹林間,車廂內坐著兩位驅魔師,其中一名看著手中的信函而皺起眉頭。
「怎麼了?那封信上寫了什麼?」見到同伴神色凝重,較年輕的那位驅魔師忍不住問道。
「是件很棘手的任務。」
「Trick-or-treating!」一群盛裝打扮的孩子們擠在一戶人家門口,那戶人家的主人端著一只裝滿糖果餅乾的盤子走出來,他將盤子遞到孩子們面前,他們爭先恐後的一把抓起盤子裡的東西,然後一溜煙跑的不見蹤影。
孩子們的嘻笑聲全被一名坐在煙囪上的少女看見。
「真無聊!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些臭小鬼。」看見那群孩子手拉著手跑到下一條街,少女站起身子並拍拍衣裙上的灰塵。皎潔的月光映照著她精雕細琢的五官,垂落雙肩的金色法拉捲在尖耳旁輕飄飄的擺動,作為髮飾的銀色骷髏頭露出邪惡的微笑。
「斐冷被一隻黑皮膚的綿羊撞飛,他跌到裝滿牛奶的浴缸裡。那隻載滿牛奶的母牛氣的要命,牠不停抖動牠那寬大的白瓷身軀,然後把他給搖了出去。」
這句話是艾森臨終前告訴艾茵的。在場其他人都為他嘆息,因為曾經著名的小提琴家就這樣發瘋死去。
艾森生前曾簽下一份保留契約,契約內容是保留一些他曾作過的夢,等到哪天撒手人寰,他的親朋好友可以藉由這些夢來緬懷他。
天空下起冰冷的雨,像釘刺一樣扎進柊子的肌膚。
柊子的衣著全都是黑色;黑色防風外衣、黑色手套、黑色皮革中筒靴,只有脖子上的羊毛圍巾是暖呼呼的白巧克力顏色。
柊子的伙伴--雪也也是一樣,除了那雙緋紅色的瞳孔,全身上下宛如黑夜的化身。
葉爾加納駐足在滿天星斗下,美麗的烏黛兒又偷偷躲起來不肯見他了。
他想念烏黛兒黑檀色的長髮,想念她輕柔的微笑與嘆息。
葉爾加納明天就要成親了。身為哈茲庫爾的族長獨子,他必須迎娶洛黎瓦族的公主,聽說新娘只比他小兩歲。
今天是星期三,但卻是個不平凡的星期三。
小夜站在玄關,他的書包還背在背上,髒兮兮的球鞋也還沒脫下來。他茫然的盯著眼前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--那是一隻狗,一隻黑色的小狗。
牠正在咬小夜的襪子,小夜看著牠,他很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來。
「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惹人厭的傢伙,你還是快點去死一死好了。」我咬牙切齒的對著弦音吼道,現在不把這傢伙千刀萬剮實在難洩我心頭之恨。
紫色眼睛的瞳孔放大,我明白這是禁書對我提出的警告,按照書中規定,主人是不能在短時間內使用兩次以上的文字咒印,雖然剛剛使用就已經有點吃力了,但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。
原本期待著那傢伙會被斬成肉醬,但看來是不可能了。
因為禁書肚子餓的關係,所以這次的文字能力無法維持太久,就在弦音在地上滾了幾圈後,召喚降刃的文字魔法陣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,雖然很可惜,但還是被他逃過一劫。
「才不要,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,叫亥對吧?」
「是侅!你的國文造詣怎麼這麼差?文字攻擊是哪種形式?錯字連篇的那種嗎?」我瞪了那傢伙一眼,他的外表看起來雖然很強,但說不定實力根本就不怎麼樣。
一如往常一樣,今天,我又走進那個男人的酒吧。
「唷,小恩,怎麼今天特別早?」那個男人看見我後便停下手邊的工作,他是這間酒吧的老闆,不高不胖,一看就知道是個相貌平凡的中年大叔,因為我是這裡的常客,所以他早就記住我的名字了。
「為了觀察新獵物。」我選了中間的位置坐下,這個位置是那男人為了我而保留的。
在一片斷垣殘壁中,一名年約十四歲的少年蹲在地上玩耍,少年擁有一頭黑色短髮,那雙如貓般的琥珀色眼眸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裡的玩物--那是一顆男人的頭顱,血淋淋的人頭下還連著一條石膏色的脊椎,少年輕輕搖晃頭顱,那條脊椎便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。
「AIT……第一次聽到還以為是機器人的名字呢,喂,你也過來跟我一起玩嘛,不然我要偷走你的東西囉!」少年回過頭去,他望著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一道身影,那個人的身形比他還瘦弱,但他卻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。
「我要偷你的帽子囉,我真的要偷你的帽子喔!」少年將扔在地上的一頂黑色小扁帽給抓了過來,他一邊給人頭戴上帽子,一邊偷偷觀察對方會有什麼反應,只可惜那個瘦小的男孩讓他失望了。
● 御鏡篇
玄穹遠方吹來一陣三色風,薰草色的微風拂過澪遠的腰際,茜色那道風就比較強勁,像利劍般挑斷了青絲上的髮束,澪遠不疾不徐的撥開那道赤紅狂亂的風,也順道撥走那道遲來的靛青色微風。
茜色的狂風參雜一點血腥氣味,那是在逃亡中負傷的「花鴞」所流的血。
亞穗的腦袋在瞬間就被一堆問題給塞得滿滿的,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,因為她不知道究竟要先問哪個會比較好,就算下定決心要問了,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,所幸亞穗的煩惱很快就解決了,因為即時趕到的電梯像救火般的為她敞開門扉。
「那個,電梯來了,我們走吧。」亞穗對真鏡名露出尷尬的微笑,當她準備走進電梯時,她才發現裡面早已擠滿一群人,怎麼看都覺得已經超載了,但電梯卻遲遲沒有響起客滿的警鈴。
亞穗反射性的後退一步,但人群裡卻伸出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抓住了她。
到了星期六那天下午,亞穗決定穿著深藍色牛仔外套與白色蛋糕短裙赴約,千花與真鏡名比她還要早到,真鏡名穿著紺青色的牛仔外套與長褲,亞穗有些害羞的將真鏡名介紹給千花認識,他們很快就聊了起來,或許是因為千花的哥哥也讀私立T高校的關係吧?亞穗心裡這麼想,她也加入他們的話題,除了T高校,他們還聊了克萊兒跟牆上的電影海報,四張電影票已經事先買好了,直到大介晚來十分鐘左右他們才進場。
千花故意讓亞穗跟真鏡名坐在一起,當真鏡名熱心的將爆米花遞過來時,亞穗很慶幸電影院裡的燈光已經暗下來,不然他會看見她的臉就像熟透的紅蘋果。
電影裡的聲光效果很棒,加上他們看的這部電影是科幻片,亞穗偷偷瞄了一眼她的朋友們,千花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吃爆米花,大介的表情非常戲劇化,彷彿他置身在電影裡一樣,真鏡名則是非常專注的盯著電視牆,真鏡名不是那種長得特別帥的男孩子,但亞穗喜歡他認真時的眼神,她感覺到她對他的好感已經漸漸昇華。
傍晚的天空是冰冷的露草色,亞穗回到家時已經四點多了,距離家裡的開飯時間還有兩個鐘頭左右,媽媽美智子去超市購物,亞穗還來不及告訴她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她就已經出門了,今晚要吃美味的馬鈴薯燉肉,那是亞穗跟爸爸最愛吃的菜,爸爸要到吃飯時間才會回來,那是他跟媽媽在新婚之夜許下的約定,不管爸爸工作多忙一定要回家吃飯,亞穗的父母非常恩愛,因為他們相敬如賓,所以才能教出這麼一個優秀乖巧的好女兒。
亞穗的房間被佈置成柔美的櫻花色,她喜歡櫻花,所以房間也要有櫻花優雅的氣息與絕美的色調,爸爸跟媽媽沒什麼意見,他們從她小時候開始就放手讓她決定自己的事,他們總在亞穗背後默默支持她。
亞穗躺在床上查看手機上的好友名單,看到真鏡名的名字時她不禁會心一笑,雖然他對她而言還是非常陌生,但他曾救過她一命,那命運般的邂逅就在今天早上,只是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。